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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大结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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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做了朋友,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席佳榆又拍了拍她的手,“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都不能忘了我,我是你朋友也是你的亲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

    她想以齐晓雅的个性一个会离开这个城市,到离风扬很远的地方,开始她的新生活。她却不想和她断了联系。

    “我知道。”齐晓雅为自己曾经对席佳榆的恶劣而后悔,还好席佳榆没有放弃她,没有怨怪她。

    齐晓雅和席佳榆站起来,她将她紧紧地拥抱。这份友谊是她的人生最大的收获了,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她还有亲人。

    席佳榆和齐晓雅分开后,便回到了家里,晚饭过后。她和梁韵飞上了楼,她将门关得紧闭,有些神秘的模样,引来梁韵飞的疑问:“你做什么错事了?”

    “你怎么就以为我就做错了事情呢?”席佳榆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沙发上坐下来。

    “那你搞得这么神秘?”梁韵飞侧眸看着她,迎上她的视线,“难道是我昨天晚上不够卖力?”

    席佳榆伸出一指把他的脸给别向一边:“去你的,梁韵飞,你的工作是不是太闲了,才让你的脑子里能想这么坏的事情。”

    “就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所以我要劳逸结合。”梁韵飞说得一本正经的,面不改色。

    “反正你都有道理。我是说不过你的。”席佳榆很快就举白旗投降了,“我给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梁韵飞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握着,抚摸着她葱白的手指。

    “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一位小姐觉得特别眼熟,回到家里我看到全家福,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那位小姐眼熟了,因为她好像韵清。”席佳榆盯着梁韵飞的反应。

    他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有终于有一丝的融化,眸光闪了闪,可很快又熄灭下去,沉寂如深海:“清儿的忌辰快到了。”

    “我虽然没有走近看,但是真的很像。”席佳榆知道梁韵飞以为她产生幻觉了,没有看清楚,“你不相信我吗?”

    “清儿已经走了有七年了,这七年都没有消息,又怎么会出一个像她的人。”梁韵飞抬手挑起了她漂亮的下颚,“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你可别告诉爸妈,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有忘记过清俊儿。这种好像疑似不确定的事情只会让他们失望。”

    “所以我才把你拉上楼,把门关好了和你说,你还说我说我……”席佳榆说着就哑口了,红了脸庞。

    “说你什么?”梁韵飞笑得特别……让人脸红心跳的。

    “你记性太差了吧。”席佳榆轻甩开了他的手,“我洗澡了。”

    梁韵飞却拉住她的手,将她给拉回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重新坐在自己的双腿上,他如铁般强硬的大掌便扣住她曲线妖娆的柳腰,紧紧地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而另一只手,已经再一次挑起了她线条完美的下颚,两人四目相对,世间一切都是虚无,唯有彼此是最真实的存在。

    “我要洗澡……”席佳榆有些害羞地说着。

    “一会儿一起洗。”梁韵飞就这样霸道地吻上了她柔软嫣红的唇瓣,把她所有的抗议声都给吞没在他的唇齿之间,进而品尝着属于她的美好与香甜。

    席佳榆被他火热缠绵的吻给迷得七晕八素的,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一片,一切都随着他而走,完全沉醉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充分的运动之后,梁韵飞的抱着疲累得她去洗澡,清爽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睡意来袭,便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席佳榆吃过早饭便去上班了,她从风扬那里离开了后,在家里人,特别是梁韵飞的支持下,自己也办了一个美容化妆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很具发展潜力,她请到的化妆师是最具色彩敏锐感的,年轻大胆,而又前卫,给很好的把握当季最流行的妆容,而护肤师都是具有专业功底的,即使工资高了一些,但是很受大批人士的喜爱。

    席佳榆十点左右出了办公室,对席佳美道:“美美,我出去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

    “是的,姐。”席佳美也从风扬的公司辞职过来,帮助席佳榆,虽然她对化妆不有学过,但是对于内部的管理是很在行的,毕竟在风扬那里两年也算 学习不少。

    当时席佳美要向风扬辞职的时候,明确的是说去帮自己的姐姐,也很感谢这两年来他对自己的帮助,她铭记在心。风扬当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她:“可不可以不走。留在我这里,我给你加薪。”

    她抿了一下唇回他:“风总,其实不是加薪的问题,她是我姐,我自然要帮着她,所以对不起了。”

    风扬点头,有些伤感,小声道:“我连与她有关的最后一个人都留不是住了。”

    “风总,你说什么?”席佳美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该明白的,那好,祝你在你姐那里工作愉快,加油。”风扬还是同意了席佳美离开。

    席佳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席佳榆的背影:“姐……”

    “还有事吗?”席佳榆回头,对上她的视线。

    “没……没有,我就是想说你开车小心些。”席佳美本想提一下风扬,但想想还是算了。

    席佳榆微笑了一下:“我知道。”

    席佳榆开着车离开了公司,往风家而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办公室就想到昨天齐晓雅那副憔悴的模样,仿佛是看到了曾经那个无助痛苦的自己,让她感到心痛。其实齐晓雅能走到今天也有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让她在风扬的公司上班,她就不会遇到风扬,更不因为迷恋上他,而把自己全部付出。现在的她是最需要朋友帮助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她都该帮她一把,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痛苦下去。

    席佳榆到了风家,她上前按门铃,桂嫂出来,走近看到是席佳榆,她当即愣了步子:“少奶……席小姐,你怎么来了?”

    “桂嫂,夫人在吗?我找她有事。”席佳榆问她。

    “在,我给你开门。”桂嫂替她打开了门,这才想到风扬的母亲说过的话,“席小姐,夫人说过如果是你来,不能让你进去。”

    “桂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夫人说,麻烦你就去通知一下她。”席佳榆温声请求着。

    “好,那我去试一下,你等着我。”桂嫂便转身离开,回到了客厅。

    风母正在客厅里看着报纸,见桂嫂急急忙忙地跑上前来:“你这么慌做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夫人,少奶……席小姐在外面要见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桂嫂小心翼翼的说,就怕风母听了不高兴。

    果不其然,她的脸色就变了,把报纸扔在了茶几上:“让她滚。”

    “可是看她的样子真的很急。”桂嫂夫席佳榆说着话。

    风母挑眉:“你是我们风家花钱请来的,你怎么却替她说话。”

    “我……”桂嫂点了一下头,“我去转告她。”

    桂嫂刚转过身去,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美丽高挑的席佳榆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让她睁大了眼睛:“席小姐你……”

    “风夫人,请你不要怪桂嫂。”席佳榆走过来,站定在了风母的面前,“刚才桂嫂忘了锁门,我就不请自进了,打扰了。”

    风母看到席佳榆就十分的不高兴,冷着一张脸,还有言语:“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夫人,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为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我还是进来了。”席佳榆微微行礼,以示礼貌。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你出去。”风母依然是冷面待客。

    “我只占用你两分钟的时间,说完我自然就会离开。”席佳榆却不移动半分脚步,不顾风母的逐客令,自己便说起来了,“不知道夫人知道齐晓雅这个人吗?她是风扬公司里的高级彩妆师,也是我的好朋友。她是一个好姑娘,现在她怀孕了,孩子是风扬的,如果你想要抱孙子的话就去看看她,否则她会悄悄地离开这里,也许会把孩子打掉重新开始她的生活。我话就到这里,先走了。”

    “好姑娘会不自爱的未婚怀孕?”风母的目光落在席佳榆的身上,嘲讽道,“她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想近墨者黑,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怀上了别人的野种却又嫁给我儿子风扬,欺骗大家的,所以你的朋友又会好到哪里去。你不要在这里多费唇舌,浪费我的时间。”

    “您可以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晓雅绝对不是不你想的那种人,如果你不在乎你的孙子就当我不有来过。”席佳榆也不想多说,便转身离开了。

    风母看着席佳榆离开的背影,想到以前的事情,这心里的火气就涌上了来,蓦地,心口就疼了起来,眉心都揪在了一起,桂嫂见状,上前扶住了风母:“夫人,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她端起水喝了一口,缓着胸口的那股疼痛和气恨,“还有她来家里的事情不能告诉少爷,知道吗?” 桂嫂只能点着头。

    席佳榆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风母,这心里感觉轻松多了,没有了大山压在心头一样。她希望自己能帮到齐晓雅,能不让她一个人辛苦地走下去。她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以后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这一天正好是宁向晚休息,便请了慕心嫣和席佳榆来吃晚饭,她放了刘婶一天假,她亲自下厨做菜。而慕心嫣则看着她:“晚晚的变化真大,这菜越做越好了。”

    “是啊,希越是有口福了。”席佳榆洗着苹果。

    “你们就尽管笑话我吧。”宁向晚是一点也不介意。

    饭菜上桌,慕心嫣和席佳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尝了之后都说她做的饭菜香,三人还高兴地喝起了谈希越珍藏的红酒,把整整一瓶给喝光了。

    饭后,三人一起收拾了碗盘,接着便在院子里散了步,便上了楼,在二楼的露台上晒着秋日后的太阳,还品着从谈希越从英国带回来的正宗红茶,这个下午茶时光真是惬意。

    席佳榆喝了一口红茶,闭着眼睛回味着:“希越的东西就是好。”

    “咱们以后多来蹭点吃喝。而且连景色也这么迷人。”慕心嫣优雅地坐着,看着远处的山色,这里建在圣麓山最高处,依山靠海,所以能看到海,金色阳光洒地蓝色的湖面上,织出梦幻的斑斓,十分的赏心悦目。

    “随时欢迎你们。”宁向晚替她们加了茶水。

    席佳榆看着这美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晚晚,你记得韵飞有一个妹妹叫梁韵清吗?”

    “知道,听说曾经她是一个像仙女一样的人儿,温柔婉约,而且她差点就婚配给了希越。”宁向晚回眸,浅笑点头,“你怎么突然说起她来了。她都死了好多年了,真是红颜薄命,可惜了。”

    “还记得那天在医院吗?被齐晓雅撞到的那个人很像梁韵清,你说她会不会并没有死啊。”席佳榆蛾眉轻蹙,想像力丰富。

    “如果她这么多年不有死,又为什么不回来认亲人呢?可能只是像而已。”宁向晚挥去席佳榆心里的那份想法。

    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悄悄离开,就像回来时一样,不曾让人发现。谈希越走出了门外,坐进了车里,把从书房里拿的文件袋放到了座位上。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脑子里却只回落着一句,梁韵清是不是没有死。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打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谈希越在宁向晚的面前不有表现出什么,却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叫来了王竟。他取了一张梁韵清十八岁的照片给他:“帮我查一下和这个找得像的女人,听人说她在第一人民医院出现过。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

    “好。”王竟拿过照片放到了西装内袋里。

    而在席佳榆到访风家三天后,风母有些坐不住了,她让司机送她去了一趟公司,在前台询问了齐晓雅的办公室在哪里。她便乘电梯上去,而都好奇地看着她,有见过她的人自然知道她是风母,也就没有人敢对她不客气。她走到了齐晓雅的办公室前,却没有看到人,办公室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整洁到仿佛没有人用一样。

    风母有些疑惑,心里就有些不安了,问了一下人:“你们谁知道齐晓雅在哪里?”

    “回夫人,齐小姐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她的助理回答了她。

    风母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乘电梯去了风扬的办公楼层,秘书想我通报被她给阻止了,她轻推开了六缝就传来了儿子风扬的声音,夹杂着愤怒:“齐晓雅辞职这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通知我?我今天出差回来才看到,你是怎么做助理的?”

    风扬没想到齐晓雅竟然趁他出差的这两天把辞职信往他桌上一丢就不见人了,这让他的心里很火大,总有一股怒火在胸口里乱窜,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说罢,风扬把手里的那封齐晓雅的智障信给砸到了助理的身上,助理是低着头,也不敢动弹一下:“我不知道齐小姐什么时候把辞职信放到桌上的。我……”

    “你什么你!这个月的奖金全扣了。”风扬坐进了椅子内,有些为耐烦的挥手,“出去,我要静一静。”

    助理离开,风母便走了进去,风扬头也没有抬,只感觉到有阴影落在自己身上:“我不是让你出去别来烦我吗?”

    “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如此烦恼。”风母盯着儿子开口。

    风扬一听是母亲的声音,怔愣到睁开了眼睛,突地从靠椅内站了起来:“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风母拉开了桌前的椅子坐下,把她捡起来的的辞职信放到了桌上,“齐晓雅辞职就让你这么生气在乎,难道你喜欢这个姑娘?”

    “妈,你瞎说什么?她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她非常的有能力,她一走,就让我公司失去了一个最得力的员工,而且现在席佳榆也开了公司,我怕她去那边帮忙,这不是给我们添堵吗。”风扬说出自己的理由,让母亲信服于他。

    “既然不喜欢她那让她走好了,失去了员工可以再找,反正她去意已经决,心都不在这里,留下也帮不了公司。”风母安抚着他在观察着儿子的脸色变化。

    “妈,她是难得的人才,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不好找。”风扬的眉心却是紧皱着,不曾松开分毫。

    “真的想找到她,非找到她不可?”风母微微扬眉。

    “其实也不是,只是失去了这样有能力的员工太可惜了。”风扬不敢将心事表露太过,怕引起母亲的怀疑。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工作,别再把火发到别人身上,让无辜的人当炮灰。”风母提醒他后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儿子的公司,风母坐上了车,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了,齐晓雅真的离开了吗?她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她会把他打掉吗?一想到这里,抱孙心切的风母的眉头就紧皱着,紧紧地握着自己手里的包包。她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找到齐晓雅呢?

    风母现在只想抱孙子,想到了席佳榆,便给她打了一下电话:“席佳榆,齐晓雅已经从风扬那里辞职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她走了?”席佳榆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心里替这个女子心疼着,“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等一下,我一会儿打给你。”

    席佳榆便给梁韵飞打了电话过去,让他帮忙找一下齐晓雅的下落,凭着梁韵飞的关系网,他很快地查到了齐晓雅买了去北方的机票。席佳榆又给风母打了电话过去,让她去机场找她。

    风母便去了火速赶到了机场,当时正好遇到播报齐晓雅要乘坐的航班,风母在进入候机处的关口看到了正往那里走的齐晓雅,还拖着行礼。她和司机跑上前去,将她拉住,齐晓雅看着风母:“你是谁?拉着我做什么?”

    “你是齐晓雅就没有错。”风母有席佳榆发给她的照片,她自然是不会认错,“我是风扬的母亲,我是来请你去我家做客的。”

    “什么?”齐晓雅惊讶了,不敢相信这是风扬的母亲,“夫人,我要登机了恐怕没有时间去你府上做客了,抱歉。”

    “齐小姐,如果你是喜欢风扬的,我会帮你,而且你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风母用很直接的理由去说服她,就怕她会离开。

    齐晓雅听到这事后,果然顿住了脚步:“是佳佳告诉你的?她答应过我不会告诉风扬的。”

    “她是没有告诉风扬,她只是告诉了我,也是信守了与你的承诺。”风母温柔地拉过了齐晓雅的手,“晓雅,幸福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夫人,这个孩子和风扬没有关系,我自己可以将他养大,绝对不会用他来打扰你们风家的。”齐晓雅微敛下了羽睫,“就算我和风扬因为孩子在一起了,可是让孩子生活在一直父母不相爱的家庭里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所以离开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我并不想用孩子绑住彼此,这样不是幸福。”

    “不,晓雅,你想错了,因为你辞职,风扬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的火,把助理给骂了,扣了奖金。如果他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就不会这么大发雷霆了。”风母见齐晓雅还在犹豫,加了一把力道,“晓雅,给我一点时间向你证明,如果风扬一点也不喜欢你,那我会亲自送你走,所以请你给风扬一次机会,让她看清楚他对你的感情。”

    齐晓雅先是怔愣,不敢相信风母说的话,可是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欣喜,让她微微弯了眉眼,反问着她:“真的吗?”可她还没有等到风母的回答,便随即苦笑了一下:“这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不想失去一个从法国回来的专业彩妆师,不想失去一个优秀的职员。他对我除了有工作上的感情外,其他的不可能有。”

    风母听到齐晓雅说的话和风扬说的都差不多,便急急地道:“不,这是这样的。风扬他从小就善于表达感情,所以他总是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晓雅,听我的话,给风扬一个机会吧,也是给你给孩子一个机会。算阿姨求求你了,以前我把腾腾当成自己的孙子疼爱,可是后来却知道他不是我的亲孙子,我当时真的好难过好痛苦。而风扬一直都不愿意结婚生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属于他的孩子,我的孙子,晓雅,你不要把我们残忍的分开。”

    风母说得悲伤,眼潭里泪光闪烁,也让齐晓雅心里泛起了难过的涟漪。她没办法去拒绝一个老人想要抱孙子的要求,她没有办法真的一走了之。她看着机场里人来的往,原来她还是放不下那个人,无法这么潇洒的离开这里。齐晓雅咬着唇,含着泪,点了点头,却觉得这个动作有千斤重。

    “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阿姨在这里谢谢你了。”风母握着齐晓雅的手,也是泪光湿润了眼睛,心中感激,“跟我回家吧。”

    风母便把齐晓雅带回了风家,便热情地让桂嫂给齐晓雅泡榨果汁,切水果,完全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一样。对于齐晓雅,风母有一种特别亲近和感觉,觉得这个姑娘是美好的,如果她是图他们风家的钱的话,她大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来索要回报,但是她没有这样做,风母就觉得齐晓雅一定不会骗她,不会再重复席佳榆那样的悲剧。

    “晓雅,你和风扬在一起多久了,这个孩子几个月了?”风母用牙签叉起一块苹果递到了齐晓雅的面前。

    “我们认识也快有一年了,这个孩子刚好三个月,前两天我才去做了检查。”齐晓雅接过苹果块,如实回答着她,她看着手里的苹果块,幽幽道,“阿姨,我知道佳佳以前欺骗了您,但是她不是故意的,其中也有风扬自己愿意的原因,否则佳佳也不会这么做的。阿姨,希望你不要再生佳佳的气了。她和梁先生相爱至深,在一起理所当然,她也希望风扬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阿姨,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的确是风扬的,我绝对不会欺骗于您,如果我欺骗了你,那么我和孩子都不得不好死。这样您放心了吗?”齐晓雅知道风母的心里因为席佳榆的事情而会有一丝的介怀。

    风母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我相信你。不过,为了考验风扬,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安排。”

    “好。”齐晓雅点头。

    在风扬回来之前,风母把齐晓雅安排在了底楼的一间房间里,离客厅比较近,第一不便为风扬发现她,第二,则是能让齐晓雅可以听到他们说的话。风母也给桂嫂打了招呼,不能把齐晓雅的事情说出来。

    风扬下班回家,桂嫂把晚饭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他开饭。他上了楼放了公文包,换了一身居家服下楼来。风母没和他多说话,吃着自己的饭,风扬也是埋头吃饭,母子两人没有说话,气氛十分的冷清。风扬吃得比平时少,便优雅地擦了擦嘴对母亲道:“妈,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今天桂嫂做了你最爱喝的汤,你都没喝一口,胃口不好吗?”风母盛了一碗汤放到他的面前,“不要一天只顾着工作,身体比挣钱重要多了。”

    “妈,我今天下午出去谈公事的时候吃了点东西,所以不太饿。”风扬却撒谎了,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心里像是堵着了什么一样,难受着,看着满桌的美味菜肴却吃不下去。

    “那是因为齐晓雅辞职的事情气的没胃口。”风母舀着汤喝着,“只是一个职员而已,你不需要这么在乎吧。她走了,再请不就成了。有钱还怕请不到人做吗?”

    风扬的浓眉不知不觉间促紧了:“妈,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风扬不愿意多谈齐晓雅的事情,便推开靠椅,转身就要离开,风母却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扯唇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风扬都是这样的,有点失魂落魄的模样。饭后,风扬也是早早的回到了房间里,走到落地窗边,双手插在裤袋里,吹着晚风,只见墨发与衣衫拂动。就像是遗世独立的人,透着孤寂与落寞,甚至是淡淡的悲伤。

    自从齐晓雅离开之后,他觉得工作与生活都不顺利一样,他的脾气也不好,总是会因为一点小问题而向属下发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似乎没有欢笑与意义了。他不愿意也不想承认他在想着齐晓雅。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是桂嫂是照例给他泡了参茶送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到脚步声靠近,然后是放杯子的声音,然后悄悄离开。

    风扬喝了参茶,忙了一会儿没做完的工作,便洗澡睡下了。这些日子他总是睡眠不好,总是难以成眠。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她的模样,她工作时的认真,她做菜时的贤惠,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模样,她和他亲密时羞涩的风情……全是齐晓雅。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在黑暗里轻扭开了他的房间门,缓步来到了他的床前,轻坐在他的床沿,一双晶亮的眸子在黑暗里借着淡淡的月光盯着风扬俊秀的轮廓。

    而风扬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身边,一直注视着他,他猛地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长发的女子,轮廓在黑暗里模糊开来:“谁?”

    女人没有说话,风扬却坐了起来,伸手要去按床头的台灯,却被女子一把抓住了手,握在掌心里:“风扬。”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间的洪荒,又仿佛魔音入脑一般,让风扬感觉到了一阵晕眩。他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听,他有些僵硬地机械的转头看过去。女人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的脸被淡淡的月光照着,让他能看清楚。风扬看着那个让他思念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低眉顺眼,温柔浅笑,就像是淡淡开放的梨花,洁白而清新。

    风扬一时间没有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他一把将齐晓雅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双臂圈着她,就怕她会从自己的怀里消失一样,他的声音带着激动:“晓雅,我这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我想你,所以才这样入我梦来是不是?”

    “风扬,我……”齐晓雅的声音淡淡的,就像这温柔的月华一般。

    风扬却伸出食指放到了她柔软的唇瓣上:“晓雅,你辞职怎么不告诉我?你去了那里,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对不起,风扬,我想我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要,我离开你只是让你失去了一个采妆师而已。”齐晓雅轻描淡写的话却像是千万根刺一样同时扎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痛不欲生,他还没有缓过劲来儿,只听见她又说,“风扬,放了我吧,就当放开我们彼此。”

    “不,晓雅,你别走。”风扬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他再也无法隐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情,“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辞职不见的这几天我像是发了疯一样,脑子里全是你,晓雅,原来失去才会懂得珍惜。你离开我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晓雅,不要再离开我了,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这些日子的痛苦让他懂得了什么是爱,爱就身心都在想着一个人,没有她,时间都是煎熬。

    “不,你喜欢的是佳佳,你忘不了她。”齐晓雅虽然感动于风扬说出的真心话,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深知风扬对于席佳榆的爱有多深,深到席佳榆离开这么久,深到他们都发生了关系,像情侣一样生活,可是却还是没有忘记她。她不想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更不想勉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因为孩子而接受她。她宁愿骄傲地转身离开,保有她最后的一点尊严。

    “不,其实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是你陪伴着我走出了感情的低谷,只是我不愿意去正视我内心的改变。我明明是喜欢你的,为什么就不早一点看清楚自己的心呢。晓雅,你一定要相信我,真正的爱是不离不弃的陪伴,而你正是这个陪伴我的人。你是我值得珍惜和爱护的那个人。”风扬执起她的手放到了唇上深深一吻,“晓雅,我们结婚吧。”

    他既然已经选择了面对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就不会再松开齐晓雅的手了。她对自己的好是他从没有在席佳榆的身上体会到的,这种好像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一点一点把席佳榆给他的毒抵消,从而让他从痛苦的深渊里走了出来。

    “风扬……”齐晓雅的瞳孔因为折射着月光而明亮起来,眸光微微晃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难以承受和面对,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却是流下了眼泪来。

    “我说错了什么吗?”风扬捧着她的脸蛋,用拇指拭去她脸庞上的泪痕,“你怎么哭了?”

    “风扬,你能这样说让我受宠若惊,我感觉我像是在做梦。”齐晓雅看着摆在自己面前这份渴望已久的爱情,却有些不敢向前跨过去,只怕这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晓雅,是我不好,让你没有安全感,但是请给我时间好吗?这一次由你决定要不要我。”风扬把主动权放到了齐晓雅手里,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齐晓雅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枕在了风扬的肩头,用行动回答了他。风扬收紧圏着她细腰的手臂,薄唇边划开一抹笑弧。

    这一夜,他们同塌而眠,他们十指相扣,牢牢地牵着对方的手。

    天亮了,风扬侧头看着齐晓雅,而她也对上他的眸子,两个奋力走在一起的人心里涌着阵阵地甜蜜,开心得哪有心思睡觉。一夜没有深睡,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疲累一般,精神反而很好一样。

    “这真的不是梦。”风扬在齐晓雅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心里如释重负一般,却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是佳佳告诉了阿姨我和你的事情,然后阿姨她找到了我。”齐晓雅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在风家这几天,他们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却不能见面不能说话,她听风母的安排,要在风扬心里防线最薄弱的时候,在他最焦急的时候出现,那么她就像是一阵春雨滋润着风扬那干涸的心田,才能激发他内心最真正的感情,让他无法逃避自己的内心。

    而风扬也没想到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竟然就在他的家里,而他却没有发现。难怪他的母亲总是会提起齐晓雅,原来是她“算计”了这一切,得以让他们有一个直面对方的机会。还有席佳榆,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会帮他们,而他们曾经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他们起床,到了楼下,风母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两人,深知两人应该是和好如初了,她的脸上也盈上了欣慰的笑容:“早餐在桌上,去吃吧。”

    “妈,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风扬眉梢带喜,侧眸看着身边的齐晓雅,然后情深脉脉的牵起了她的手,此刻的他就像是刚坠入爱河的年轻小伙子一样,“妈,我和晓雅在一起了。”

    风母又看向了齐晓雅,经过这一夜,她整个人都走出了悲伤痛苦的阴影,脸上容光焕发,都是属于少女陷入爱情里才有的那娇羞,浑身都散发出了幸福甜蜜的气息。这让风母感到十分的安慰,她那个可爱的孙子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一对恩爱的父母,以后就能健康的成长。

    “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只是在一起了?”风母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惊诧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你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妈,我以前对晓雅太过忽略,没有正视彼此的心意,这是我欠晓雅的,所以现在我还在考察期,让晓雅好好的考验一下我对她的感情,到时候得到了晓雅的认可,我们再谈结婚也不迟。妈,你就不要操心了。”风扬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就怕母亲因不为高兴而责怪齐晓雅。

    “这怎么会不迟?妈又怎么能不操心你们的事情。”风母蛾眉紧蹙在一起,将目光落在了齐晓雅的脸上,“晓雅,本来我是想你们和好,这结婚的事情也是顺理成章的,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阿姨,我……”齐晓雅咬了一下唇,却没有反驳出来。

    风扬 则袒护着齐晓雅:“妈,这个考察期是我给晓雅的,这是我该付出的,谁让我当初不懂得珍惜。妈,你别怪晓雅,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不是要怪晓雅,而是该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却变成了一个。”风母感到失落难掩。

    “妈,什么双喜临门的好事。”风扬疑惑地问着母亲,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晓雅……你还没有告诉风扬那件事情吗?”风母见一脸茫然的儿子,便问着齐晓雅,她点了一下头,解释着,“我不说是因为我想知道风扬对我的感情是单纯的只因为是我,而不是……”她的手在自己的小腹处轻轻抚过。

    风母自然也是看得明了,点头道:“我理解你。”

    “妈,晓雅,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懂。”风扬有些急了,明明是有关他的事情,为什么他却身在局外。

    “风扬,你要做爸爸了。”风母微笑着对上儿子疑惑的眸子,听到这句话,风扬的瞳孔瞬间放大,就那样怔愣在了原地许久,仿佛是石化了一般,好半晌才回了魂,有些激动加不可置信的收紧了握住齐晓雅的手中力道,“晓雅,你怀孕了?妈说的是真的吗?”

    “嗯,已经三个月了。”齐晓雅甜甜一笑。

    “我太高兴了,我要做爸爸了,我有自己的孩子了。”风扬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而且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晓雅,对不起,以前的我错得太深了,伤害了你,我就算是说一千个一万对不起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只希望以后我能尽我全部的力量对你好。晓雅,原谅我。”

    风扬深深地感到自责,曾经因为一时糊涂而犯下的错却让齐晓雅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这种痛苦他也品尝过,所以更加的能体会齐晓雅的伤痛,但是齐晓雅却默默地孕育着他的孩子,他现在是后悔之极。

    “所有的痛苦都过去了,你也是无心之过,只要你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就原谅你。”齐晓雅哪里舍得会去责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爱上了他。

    “对你一个人好怎么行?”风扬去摇头了。

    “风扬你--”齐晓雅没想到风扬去这样说,一时间心尖上浮起了刺痛。

    风扬却握着她颤抖的手,温声安抚着:“你别急。”风扬低眸,视线落在了她的小腹处,并伸手去抚上那里,言语温柔:“我还要对我们的孩子好,所以对你一个人好是远远不够的。”

    “风扬,你太坏了。”齐晓雅所有的神经都放松了,握起拳头来,撒娇一样捶打在他的身上,“你怎么可以这么戏弄我,害我害我差点肚子疼。”

    “晓雅,你没事吧,快坐下来。”风扬一听到齐晓雅说肚子痛就急了,把她扶坐到了沙发上,“晓雅,你先忍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风母也是急了,那可是她的宝贝孙子:“快,送医院。”

    齐晓雅去拉住了风扬,本来蹙着的蛾眉也舒展开来:“不用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看你急的。”齐晓雅看到风扬这么关心她,心里也是甜蜜阵阵。原来平凡的她也能拥有春天。

    “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风扬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宠溺,“以后可不许这么调皮了。你看把妈也急的。”

    齐晓雅看向了风母,自责道:“阿姨,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

    “好了,以后注意就是了。”风母也没有责怪她。

    齐晓雅有些无辜的看着风扬:“虽然我肚子是不疼,但肚子饿了是真的。”

    “赶紧去吃饭啊。”风母瞪了风扬一眼,“快去,可别把晓雅和我的宝贝孙子给饿着了。”

    “你看妈现在是疼你们母子多过疼我了。”风扬有些吃味了。

    “你吃醋了?”齐晓雅挑着眉。

    “有点。”风扬点头。

    “妈,谢谢你。”风扬的心里百般滋味,他真的要好好地感谢母亲,如果不是她,他想他不仅看不清楚他对晓雅的感情,还会继续伤害她,更会失去他们母子,以及他幸福的人生,就不会有这么温馨甜蜜的一刻。

    风母放下手里的茶草茶,微垂下了眼睫,然后扬起来,看着风扬:“其实你要谢的人应该是席佳榆,是她告诉我晓雅怀孕了,也是她告诉我晓雅去了机场,我才赶去把晓雅给找到的,否则我们母子就会失去他们母子。我们一家就不会有这样团聚美满的时候,而将是人走家离。”

    风扬听着母亲一席话,心里波澜起伏,风母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因为她欺骗我腾腾是我的孙子,所以我是一直都对佳佳抱着偏见。其实我知道你们的结婚也有你的过错,所以是我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是我想找个理由去不待见席佳榆。她其实是一个好女孩。我们一家人都应该感谢她。”

    风扬握着齐晓雅的手,蹙眉沉默了,而齐晓雅低垂着羽睫,泪水湿润了睫毛,他们都曾经对不起席佳榆,而她却不计较,以德报怨,给了他们幸福指引。这种行为让他们都感到了惭愧,感到了自责。

    “妈,我会谢她的。”风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苦涩在那里漫延着。

    而后风扬打电话给席佳榆:“佳佳,我们见个面吧。”

    “见面做什么?”席佳榆在电话那端,声音明快,“我们可是同行的竞争对手,见面的话可能不太合适吧。”

    “佳佳,我和晓雅都想见你,就算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但是你和晓雅还是朋友不是吗?”风扬自知自己现在是没有资格说他们还是朋友,“她想见你,以朋友的身份。”

    席佳榆在那边微微沉默了几秒,纤长卷翘的羽睫也微颤动一了下:“见面有什么意义?”

    风扬没有得到席佳榆肯定的答案,她没有同意他见面,他的心里还是失落的:“佳佳,我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无法原谅我。”

    “没有什么对不起,也谈不上什么原谅,我只想平静得过我现在的生活,至于你希望你能好好地对晓雅,不要再伤害她了,一个女人是经不起太多的伤害。”席佳榆替齐晓雅说话,“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佳佳,真的不能见吗?”风扬追问着她,她果断地拒绝了,他也只好妥协,“我不勉强你,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对你说,佳佳,谢谢你。”

    席佳榆挂了电话,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扬起了浅浅的笑意。其实只要他们能得到幸福,这就够了,这也是她欠风扬的,该她偿还的她已经还了。

    而谈希越命王竟去查像梁韵清的一事还没有结果。今天宁向晚要值班,所以他要提前下班去接点点滴,而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接到了母亲方华琴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老七,我把点点接走了,今天晚上在家里吃饭,你爷爷和爸爸出国回来了,他们也想看看点点,所以你和晚晚也回来,一家人好好吃个饭。”

    “妈,我知道了,那我下班就过来,还有晚晚今天值班,她那份就不做了。”谈希越重新放下了西装外套,坐回了靠椅内。

    谈希越则可以迟一些下班,反正手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五点半的时候,他离开了飞越集团,上车后给宁向晚打了一个电话:“晚晚,今天爷爷和爸爸回来了,所以我和点点回谈宅吃饭,你也注意身体,别忘了吃夜宵。”

    “我知道了,明天我休息一天,我回家去看看。”宁向晚的心里因为他的关心而泛起甜蜜的涟漪,淡淡的,如梅。

    谈希越回到了谈家,刚一进门,张嫂就叫他:“七少回来了。”

    “嗯。”谈希越淡淡的应着,已经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奶奶和母亲与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似曾熟悉,“家里有客人?”

    不等张嫂回答,谈希越已经大步而去,来到了客厅,客厅里坐着谈奶奶、方华琴和她说话的女人背对着谈希越,他只能看到她一头柔顺如丝的长发。可是那纤细的身影,那好听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但却是陌生的,好像是从好远的地方传来。

    方华琴抬眸正好看到了谈希越,她又看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希越回来了。”

    “老七,快来看,你看是谁回来看我们了。”谈奶奶笑盈盈地向谈希越招手。

    女子听到了谈希越回来后,缓缓地转头,动作优雅,当谈希越看清楚那张脸后,他整个人都怔愣住了,幽暗的眼底里压抑的是破碎的震惊,所有的光明都湮没在了瞳孔深处,他的手指僵硬,表面他看似无比的平静,但内心深处却还是波涛汹涌了起来。

    “七哥。”女子甜甜地轻唤着他,才拉回了他的思绪。

    “……”谈希越走近,看了一眼母亲,他不敢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八年前意外身亡的女子。

    “老七,这是清儿啊,韵飞的妹妹韵清。”方华琴看着一时间没有言语的儿子,忙打着圆场,“清儿来的时候,我当时也是和你一样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们就坐下聊了一会儿,清儿对以前的事情都说得清楚,这才让我相信了,上天原来是有好生之德的,好人有好报啊。”

    方华琴当时可是被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结果梁韵清拉过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摸,温暖的柔软的,是有生命力的感觉。这才让她从震惊中渐渐恢复了过来。

    “韵清。”谈希越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流转,似地深刻的剖析着这个女子。

    她笑意甜甜,温婉从容,气质高雅,那种纯净,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纵然用尽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她就这么一笑,都是温暖人心的,撩动心弦。她今天穿着一袭珍珠白的旗袍,站在那里,如一朵淡雅的素莲,美好而动人,亭亭而玉立。如此美人,在不知不觉中便将人心蛊惑,让人不由自主的失了心智。

    然而这是不是真的梁韵清,现在谈希越并不敢肯定,因为经过假宁向晚事件后,他对于眼前的梁韵清更加的怀疑。毕竟她是一个已经死去了八年的人,八年没有音讯,却在突然之间走进了他们的世界里。如果她是假扮的,一定会如假的宁向晚一样露出破绽的,那样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可母亲说她能记得小时候的那些事情,这一点可以证明她是真的,若她是真的,那么也是好事一件,可以让梁家从失去她的悲伤里走出来,可以让他们一家人美酒团圆。

    “七哥,能见到你真好。”梁韵清柔软的唇角扬着愉悦的弧度,晶亮剔透的眸子上染着水光,灵动顾盼,“没想到我还有能见到你的一天。”

    “我也没有想到,的确挺好。”谈希越锐利的眸光细细地暗自打量着她,可是岁月流逝,加上她不如宁向晚对他来得亲密,他一时间还找不到她的破绽。

    当然,他也并不想她是假的梁韵清,是真的,的确很好。

    梁韵清白皙的脸庞上笑容加深,眼眸中的水光也越发衬得眸子明亮,神采动人。她和谈希越的视线相接,就这样看着他,想把这失去的八年时光补回来。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谈家的谈正儒、谈启德、谈铭韬、慕心嫣和谈雅丽先后班回家了。除了慕心嫣不认识梁韵清外,其他的人都在看到梁韵清的时候表现出了绝对的震惊,那是一种不可置信,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觉,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一个个站在原处,如石化的雕像一般。

    梁韵清在看到谈家的长辈朋友的时候,她微微鞠躬,一直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如雪白的梨花初绽的美好晶莹:“谈爷爷,谈叔叔,四哥,六姐,你们好。”

    谈奶奶往丈夫身边走来,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老头子,你傻了吗?还清丫头都不记得了?看你这个记性。”

    “这……这是梁家那清丫头?”谈正儒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一般,“这……怎么可能?”

    “那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能记住以前小时候的事情。”谈奶奶反问着他,“我当时也很惊讶,不过我们都聊过了,这真的是清丫头。”

    “韵清……”谈启德也眨了几下眼睛,怕是自己看错了。

    谈铭韬和谈雅丽也是如此。

    “我是梁韵清,我大难不死,我回来了。”梁韵清向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让他们知道他们并没有看错她。

    谈正儒笑道:“回来就好。”

    “韵清,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些年你都在哪里,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谈希越问出心里的疑问。

    “这件事情说来话来,但我会慢慢告诉你们的。”梁韵清回答着谈希越。

    正好开饭了,梁韵清自然是被谈家留下来吃饭,而就在这个时候,从二楼上下来两个男孩子,一个是三岁的点点,大家都认识,而一个男孩子差不多有六岁了,模样俊俏可人,而他则跑向了梁韵清,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梁韵清的脸上露出慈母般疼爱的笑容,伸手在孩子的头上轻轻的揉了两下:“你看你都玩出了汗。你没有欺负弟弟吧?”

    “妈妈,我没有欺负弟弟。”小男孩子看了一眼站在谈希越身前的点点,“我们玩得好开心了。”

    梁韵清欣慰一笑,伸手替他把额头上渗出的细汗给擦了擦,然后扶着他的肩,介绍着:“这是我儿子叫冬冬。冬冬,快叫太爷爷,太奶奶,还有爷爷,四叔,六姑,还有……”

    她不认识慕心嫣,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谈铭韬则接过话去:“韵清,这是我的妻子慕心嫣,心儿,这位是梁韵飞的的妹妹梁韵清。”

    第一次相见的两人含首轻笑,向对方问好。

    因为孩子的出现,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到了那个六岁的孩子身上。谈正儒先开口问道:“清丫头,你结婚了?那孩子的爸爸是呢?”

    “孩子的父亲……”梁韵清在这个话题上有些迟疑,继而她微微地把目光投向了谈希越,一扫而过,也不敢细看,低垂下了羽睫,“孩子的父亲……”

    “妈妈,我肚子饿了。”孩子抚着小肚,眉宇轻蹙起来,看着母亲。

    梁韵清微微有些责备地看着孩子:“冬冬,不能没有礼貌的。”

    谈奶奶却道:“既然冬冬饿了,就吃饭吧,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清丫头不要对他太严厉了。”

    “奶奶,不是我要对他严厉,而是他的父亲是一个优秀无比的人,我也想能青出于蓝,才不会丢了他父亲的脸,孩子就是要从小培养。”梁韵清的语气里透出了对孩子父亲的那种赞赏与倾慕,可见她是多么地深爱着孩子的父亲,只是她孩子的父亲会是谁呢?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一丝的好奇,是什么样优秀的男子能让梁韵清如此死心塌地。

    “清儿,你越是这样说冬冬的爸爸,我越是好奇他是谁,你就不能告诉我们吗?”谈雅丽挽着她的手臂,眉梢好奇的轻挑着,一双眸子里倾注了满满的渴望。

    “是啊,清丫头,这一次你回来,冬冬的爸爸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谈正儒也关心着。

    “他……他就在国外,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梁韵清还是没有正面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妈妈……”冬冬小心的睛了一下梁韵清的裙角,小声的嘀咕着,“我爸爸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你不告诉他?”

    小孩子此话一出,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在让谈家所有人的心田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有些不知明的东西开始在里面产生了变化,所有人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冬冬身上,让他成了焦点。

    梁韵清脸色一变,本就白皙的脸庞渐渐透明,她把冬冬拉进了怀里:“你胡说什么!”

    “妈妈,我没有胡说!”冬冬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泪水浸上了他的眼睛,泪花闪烁着,倔强地咬着唇。

    “走,跟我回家。”梁韵飞拉着孩子就要离开,并向谈家的人告辞,“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

    谈希越却上前了一步,站在了梁韵清的面前,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韵清,就让冬冬说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他又把目光落在了冬冬的脸上,对上她那双纯真的眼睛,“冬冬,你告诉我们你爸爸是谁?”

    梁韵清握着冬冬的手不知不觉地收紧,低敛的目光里有些不安和恐慌:“冬冬,走。”

    冬冬却倔强了一次,抬手指着面前的谈希越:“你……你就是我爸爸。”

    谈希越幽暗如井的眸子更是没有了一丝的光亮,那墨色越发得深浓,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是不有尽头的深渊。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冷锐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

    的确和谈希越有五分像,而另外五分则像梁韵清。

    谈正儒,谈奶奶,谈启德,方华琴,谈雅丽,谈铭韬和慕心嫣都蹙紧了眉,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梁韵清意外死去了八年,而现在突然回来,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并且这个孩子还是谈希越的,这不能不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他们不是在怀疑梁韵清,而是觉得事情太玄幻了,大大的超乎他们的想像,还有他们的承受能力。

    谈希越不惊不喜,不怒不气,他在冬的面前蹲下了身份,薄唇轻勾着暖暖的弧度:“冬冬,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的爸爸。”

    “我和妈妈在国外的时候,我半夜起床的时候总是看到妈妈拿着你的照片默默地流眼泪,我看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认错。你就是让我妈妈伤心的那个人,虽然你是我的爸爸,但是我不会认你的。”冬冬拧着眉,眼睛里带着对谈希越的敌意。

    “冬冬,你不能这样没有礼貌。”梁韵清轻斥着儿子。

    “妈妈,是他不要我们母子的……他薄情负心,他娶了别的女人,有了别的孩子,妈妈,我和你算什么?”冬冬抱着梁韵清流下了泪水,一张小脸十分的悲伤。

    梁韵清看着泪流满面的儿子,她的眼眶泛红发涩,喉间涌起了想哭的苦涩,鼻也是一酸,她抱着儿子,也是流淌下了清泪。这一对母子抱在一起,悲伤漫延,凄苦之极,而谈希越却成了负心汗,站在整个事件的暴风眼,就在这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冬冬,我不可能是你的爸爸。”谈希越斩钉截铁的否认着,他看着梁韵清,“韵清,我怎么可能是冬冬的爸爸?”

    “七哥,可能与不可能只是一线之间而已。”梁韵清没有否认冬冬的答案,更是让谈家的人云里雾里,“七哥,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好。”谈希越点头,“二楼,我的房间,跟我来。”

    梁韵清安抚着怀里的儿子,白皙的手轻抚过他的柔软的发顶,强忍汹涌来袭的泪意:“儿子,别哭。你在这里等妈妈,我和你爸……上去说说事,很快就下来,好吗?在这里,乖乖的听奶奶的话。”

    “妈妈,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和他上去,我怕他会欺负你。”冬冬对谈希越的心结不浅,总是护着梁韵清,而抗拒着谈希越。

    “妈妈是大人了,也不是随便被人欺负的,而且他怎么会欺负妈妈呢,你放心吧。”梁韵清安抚着不放心的儿子,“乖乖地等我。”

    “嗯。”冬冬才点头。

    梁韵清把儿子安坐在了沙发上,才对谈希越道:“走吧。”

    谈希越在前,梁韵清在后,他们一起上了楼,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他们而移动,个个紧皱的眉心里都是担忧阵阵。这么戏剧化的事情到底谁能说清楚,眼前的冬冬和他们明显是继承了他们谈家人的模样,这无可反驳。

    谈希越和梁韵清进了他和宁向晚在谈家的卧室,卧室以白蓝两色为主,温馨而简洁,透出田园般的清新与素雅,这种风格一般都是女生喜欢的,而梁韵清还看到了属于谈希越和宁向晚,点点三人的全家福,他们的脸上都是扬着最最幸福的笑容,那种亲密是别人无法插足其中的。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谈希越替她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了她。

    梁韵清从照片上收回了视线,然后接过那杯水:“这么想知道?”

    “我不想当一个糊涂虫,况且是‘私生子’这样的事情我自然要弄清楚真相。”谈希越唇角微微带笑。

    “真相就是冬冬是你和我的孩子,他今年六岁了,他在国外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他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这对孩子的伤害有多大,做为一个母亲,我实在不想孩子受到了这样的歧视和侮辱。我吃再多的苦都没有关系,可是我要给孩子一个家,一个身份。”梁韵清握着水杯,着头看着他,目光坚强地与他的对视,“七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谈希越穿着简单的折衬衣和黑色的西裤,就是这样的普通也无法遮掩住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都是一道独特且迷人的风景。梁韵清目光淡淡的,却带着欣赏,还有一种自柔弱里透出的倔强。

    “韵清,我和你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这个孩子真的是我和你的吗?”谈希越可不傻,她说是,他就要说是吗?

    “我敢说他是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梁韵清不紧不慢地轻抿了一口清水。

    “告诉我理由。”谈希越浓眉微微蹙起。

    梁韵清点头:“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的。”

    而楼下的人地等待的时候也不忘从冬冬的嘴里得到一些想要的答案。慕心嫣做为心里医生,成了首选,她不仅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更不想宁向晚因此而受伤。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竟然是谈希越和梁韵清的儿子,那若晚晚知道,她肯定是无法承受的。

    “冬冬,能告诉阿姨你爸爸真的是叫谈希越?”慕心嫣扬着那温暖人心的笑容。

    “冬冬,你妈妈和你在外国这么怎么都没有回来?”谈铭韬也问。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问,冬冬都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都不说,也不听,而他们则无从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丝讯息。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谈希越的孩子。

    他们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看谈希越和梁韵清从楼上下来,梁韵清的脸上始终是那浅浅微笑,撩动着人心。她一出现,冬冬便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向了她,有些害怕地紧紧地揪住她的衣服:“妈妈,我们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要留下。”梁韵清告诉他,表情认真。

    谈铭韬和慕心嫣都把疑问的视线落在了谈希越的身上,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见谈希越道:“张嫂,给他们母子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以后他们会住在谈家。”

    “这是怎么回事?”不满的是慕心嫣,她的心里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有冷风吹进去,“希越,你让他们住在谈家是认可了他们的身份吗?是承认了这个孩子是你的儿子?你让晚晚怎么接受得了?”

    “我会向晚晚解释的,况且这是我和晚晚认识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想她会理解的。”谈希越没有否认的态度更是让慕心嫣心生冷意,谈家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明白,但又不得不接受。

    他们都怕宁向晚知道事情后,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被标榜为模范老公的谈希越竟然也有背叛妻子和家庭的时候,这是破灭了多少女人的幻想。

    “她理解你,那是因为她爱你,你怎么可以用她的信任来伤害她?”慕心嫣替好友打抱不平,“你让他们母子住在谈家,还在晚晚理解你,你这是想二女侍一夫,想想齐人之福是吗?谈希越,你太无耻了。”

    “四嫂,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管得太多。”谈希越提醒着慕心嫣她没有权利管这些事情。

    谈铭韬把慕心嫣给拉过来:“你回来还没有看过可可,我陪你去看看她。”他并不想妻子和兄弟之间产生裂痕,积压起恩怨。便拉着慕心嫣离开了这里。

    “对了,四嫂说得对。”梁韵清的双手扶着自己儿子的肩,“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待在谈家,今天我就告辞了。”

    梁韵清可不是那样没有自己原则的女人,她看似柔弱怜人,但骨子时却是倔强的,她所做的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不会为谁而妥协一分,而不做原来的自己。既然她没名没份的留在这里,不如回到自己的家里,她依然是梁家的大小姐。

    “七哥,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梁韵清离开之前,不忘提醒谈希越。

    梁韵清便带着冬冬,没有一丝的停留便离开了。而谈希越则成了家人的焦点,纷纷问她:“你和她说了什么?冬冬真的是你的孩子吗?你打算要怎么办?晚晚那里你要怎么说?梁韵清这里你又要怎么处理?”

    都是些让人头疼的问题,而谈希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明明是一顿团圆饭,却被这意外中的意外给打破了平静。

    梁韵清带着冬冬回到了梁家,站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门前,她感觉到眼眶开始在发热了,她离家八年,也已经八没有见过父母哥哥,这一次终于可以回来了。不知道他们见到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梁韵清轻按了门铃,来开门的下人看到是梁韵清时,吓得退后了一步,声音颤抖着:“是……是小姐?”

    梁韵清微微浅笑,带着冬冬越过下人进了屋,梁家父母和梁韵飞席佳榆夫妻正在吃饭,几人听到了脚步声,都抬头看过去,董绘珍惊诧到掉了自己手里的碗,摔碎在了自己的脚步边:“清儿……”

    “清儿……”梁克定心上一疼,也不敢相信。

    梁韵飞和席佳榆看着缓步走近的梁韵清,她的模样在几人的眼里越来越清晰。她站在餐桌边,湿着眼眶,哑着声音:“爸,妈,大哥,我是清儿啊,我回来了。”

    “小妹……”梁韵飞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裂纹,平静的眼潭里也涌起了波浪,“真的是你?你没死?”

    “我活着,好好的活着。”梁韵清走向了父母,和父母拥抱在了一起,就像她小时候一样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一样。梁克定和董绘珍感受着女儿的体温,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这就是他们的女儿,她还活着,这让他们真的好意外,又是无比的惊喜。

    “清儿,让爸妈好好看看你。”董绘珍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双手颤抖着抚着女儿的脸。

    “爸,妈,女儿不孝,让你们伤心了。”梁韵清也是深深地自责着。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们一家人也就团圆了。”梁克定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肩,怎么舍得责怪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觉得珍贵。

    梁韵飞看着冬冬:“小姐,这个小孩子是谁?”

    梁韵清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微笑着拉过儿子,冬冬则乖巧的叫道:“外公,外婆,舅舅……”

    听到冬科这样叫他们,梁家父母也感慨着岁月,他们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女儿也长大了,结婚生子了,也是喜事一件。

    梁韵飞向他们介绍了一下席佳榆:“清儿,这是你大嫂席佳榆。”

    “大嫂好。”梁韵清甜美浅笑。

    这笑容,与席佳榆记忆中的重叠,她很肯定梁韵清就是她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女子,然而当时梁韵飞都不相信她,说她眼睛花了,只是看到一个和梁韵清很像的人。

    “舅妈好。”冬冬也乖巧。

    “清儿,冬冬,欢迎回家。”席佳榆对他们也报以最灿烂的笑容,发自内心。

    “清儿,冬冬的爸爸呢?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梁韵飞心细如发,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惊喜而忽略了重要的事情。

    梁韵清的笑眼对上梁韵飞:“大哥,他很快就会和你们见面的。冬冬饿了,我们能先吃饭吗?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会慢慢和你说的。”

    “好饿……”冬冬配合着母亲,双手按着肚子。

    “那快吃饭,冬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不能饿着了。”董绘珍拉开了身边的靠椅,让梁韵清母子坐到她那边去。

    这是迟来了八年的团圆饭,梁家一家人都吃得很开心。梁韵清当年的卧室还保留着原来的摆设和布置,她看着自己那粉色的浪漫世界,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属于她公主的时代。而她的王子,也会在不久的将来与她在一起。她一定会抓住属于她的幸福,绝对不能让他溜走。

    董绘珍和席佳榆帮着梁韵清换了床单被套,取了新的睡衣给她:“谢谢妈,大嫂。”

    “你一定很累了吧,早些休息。”董绘珍和席佳榆便离开了。

    梁韵清把冬冬带去洗澡,哄他睡下后自己才去洗了澡,出来后听到了敲门声:“清儿,我是大哥。”

    “大哥,进来吧。”梁韵清擦着湿发。

    梁韵飞推门进来,看着依旧美丽如昔的妹妹,只是这次的她让他有些看不太清楚。他把一杯牛奶放到了桌上:“你大嫂让我给你送来的,说喝枰牛奶可以让你好入眠。”

    “大嫂有心了。”梁韵清看着那杯纯白的牛奶,“替我谢谢她。”

    梁韵飞却没有离开,梁韵清柔软的唇角轻扬:“大哥,你还有事吗?”

    “清儿,有些事情我不问清楚我睡不着。”梁韵飞对自己的妹妹说话很直接,目光也随即落到了冬冬的身上,“冬冬的爸爸是谁?”

    “哥,我说了他很快就会和你们见面的。”梁韵清逃避着这个问题,“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想早一点知道。”梁韵飞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妹妹的脸,“清儿,告诉我这八年发生的事情,你怎么逃出屋子的,谁救了你?你和谁结婚了?那个男人是谁?可靠吗?我只是关心你,不想你被人伤害。”

    “哥,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太多,以后你会知道的。”梁韵清拒绝着梁韵飞的关心,“哥,夜深了,别让大嫂一个人久等你。你该多陪陪她关心她。”

    “清儿,我是你大哥,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梁韵飞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大哥,我是成人人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梁韵清别开了目光,“我要休息了。”

    曾经那个崇拜他这个大哥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了,已经为人母,不会再对他这个亲大哥敞开自己的心门了是吗?时光是可爱而又残忍的,让亲密的兄弟也变得生疏至此了吗?梁韵飞的胸腔里浮起了一丝一点的伤感。

    没有过多的语言,满室的沉静,梁韵飞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转身离开了这里。

    梁韵飞回到了卧室里,席佳榆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总觉得清儿有哪里不对劲儿。”梁韵飞皱在一起的眉头无法放心地松开,“八年后的清儿让人看不清楚,她不肯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更怕她会受到伤害。”

    席佳榆攀着他的肩头,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你是有恋妹情绪,所以关已则乱。你和她也八年未见了,时间可以以身试法很多东西,你别对她像小孩子一样管着。清儿她是大人了,她知道自己该帮什么,不该做什么。”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梁韵飞还是隐隐不安。

    “当然是你想太多了,你工作又累,来,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席佳榆细长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梁韵飞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果然放松了许多,自己也轻松了许多。

    只是第二天,就验证了梁韵飞的不安,中午的时候席佳榆约他吃饭,梁韵飞赶去的时候看到了慕心嫣和席佳榆在一起。慕心嫣为了宁向晚,便找到了席佳榆说了昨天梁韵清到谈家发生的事情,席佳榆与宁向晚姐妹情深,她自然是站在宁向晚这一咪的,便约了梁韵飞出来,好商量一起解决这件事情。

    包厢里很安静,服务员把菜上来后,慕心嫣才开口:“韵飞,梁韵清是你的妹妹,我希望你能管一下她,不要像关奕瑶那样做出伤害晚晚的事情来。”

    “四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梁韵飞轻抿了一口茶。

    席佳榆对上他的询问的目光:“韵飞,冬冬竟然是希越和清儿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梁韵飞把杯子放桌上一放,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的惊吓。

    “这是梁韵清昨天在谈家亲口承认的,而且谈希越也没有反驳,而是让人收拾房间给他们母子住在谈家,这不是昭告了她的身份吗?不是承认了这个孩子是他们的吗?”慕心嫣有些激动,毕竟是事关好友宁向晚的事情,“但是她没有住下,她说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谈家,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是要谈希越给他们母子正名。怎么样才能被地正名呢,当然坐上谈家七少奶奶的位置,而要坐上这个位置,得到这个身份,那么谈希越必要要和晚晚离婚才行。你妹妹这么做这是要逼他们一三品家破人散吗?她怎么能这么做!她也是女人,怎么能这么伤害另一个女人!”

    “我妹妹清儿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和关奕瑶不是一样的人,她不可能!我不相信。”梁韵飞不能接受现实的摇头了。

    “那你就是在说我是在撒谎,是在污蔑你的妹妹?”慕心嫣从肺腑里吐出了一口气,感觉到有些失望,“看来我找你来商量这件事情是错的。”

    “韵飞,心儿不会说谎的,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所以清儿才会那样说,你回家去好好和清儿说,也许能知道答案,毕竟清儿和希越八年未见,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也不好说……”席佳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边是自己的姐妹,一边是自己老公的好妹妹。她是两难,怕是得罪其中一个。

    “你若不信,去问梁韵清,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心嫣话音一落,梁韵飞就推开了靠椅,大步离开,席佳榆轻按了一下慕心嫣的手,也跟着梁韵飞离开了。

    梁韵飞一上车,就发动车子急速离开,而席佳榆看着他一脸的阴霾,很是担心:“韵飞,你着急,事情总要慢慢的解决。”

    梁韵飞只是专心地开车,码速上飙,很快地他们就到了家里,母亲董绘珍和梁韵清带着冬冬在后院里捉蝴蝶,祖孙三年玩得十分开心,老远就听到了他们的笑声,温柔的女声和孩子天真的笑声整合在一起,编织成最悦耳动听的铃声。这笑声还是曾经的梁韵清所拥有的,那样的迷人,梁韵飞看着妹妹不愿意相信她会成为第二个关奕瑶。

    “大哥……你不上班吗?”梁韵清第一个发现站在不远处好一会儿的梁韵飞和席佳榆,“还有大嫂,也回来了。”

    梁韵飞从过去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走到了梁韵清的面前:“妈, 你把冬冬带到屋里去,我和清儿有话要说。”

    虽然董绘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照儿子说的做了,把冬冬给带下去了,冬冬本来不想走的,但接收到了母亲 的眼色后,也乖乖的跟着离开了。

    “告诉我冬冬是不是真的是老七的孩子?”梁韵飞深吸着一口气,要问出这句话他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你知道了?”梁韵清倒是不意外,反正已经说出去的事情不会是秘密,“你的消息挺灵的。”

    “我在问你话,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梁韵飞痛惜地看着妹妹,这个曾经是多少公子哥眼里公方的女子,依然保有她的美丽和纯真。可是却失去了一颗善良的心吗?这样的妹妹还是他的妹妹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梁韵清轻轻一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是,我是从别人嘴里知道了答案,但是我想从你的嘴里知道答案。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不是,你说我就相信是,所以告诉我。”梁韵飞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清儿,对我,一定要说实话,不能骗我。”

    “大哥,冬冬就是谈家的孩子,这一点无可否认,你没看到他长得很像七哥吗?”梁韵清不管面对怎么样的事情都能保持着一张笑容浅浅的模样,好像事不关已一样。

    “这怎么可能是七老的孩子?”梁韵飞不相信自己的妹妹说的是实话,“老七一向洁身自好,而且你们八年未见,怎么可能有孩子?”

    “这怎么不可能。”梁韵清反驳着哥哥,“七哥是洁身自好,但并不代表他不行。这说明我在八年前就有了孩子。不,准确的应该说是七年九个月的时间,怀孕十个月,除去十个的时间,加上冬冬现在是六岁多了,这时间上不是正好吗?哥,你知道我能生下这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吗?我拼了我的命,才保住了这个孩子!我让我的孩子回来认回他的爸爸,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难道有错吗?就可以被你们这么怀疑伤害?”梁韵清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失控,泪雾染着睫毛,“若不是出了那样的意外,我和七哥早就谈婚论嫁,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对,又怎么可能让他认识他现在的妻子,他们在恩爱甜蜜的时候,而我一个人忍受着孤单与害,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侮辱。我受这些没关系,可是我的孩子呢?他活该这样吗?我只是让他的人生能正常一点,我有错吗?就算你们都认为我有错,可是我却觉得自己没有错,因为我是一个母亲!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有的能力给孩子一个家。如果你不能赞同我的观点,我不强求,但是谁要阻止我的孩子回到他爸爸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哥,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而已。”

    梁韵清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发生意外,她和谈希越早就结婚生子了,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当年,谈正儒病危,只有谈希越没有成家,他放心不下,让他在关家的关奕瑶和梁家的梁韵清里选一个喜欢的结婚,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不想遗憾离世。就这样,谈希越选的是梁韵清,谈家人也满意。消息一出,谈家也准备提亲,可是就在前一天梁韵清自杀身亡,在大火中烧为枯骨。这件婚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而后,谈正儒的病竟然有了好转,健康得还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梁韵飞心疼着妹妹的遭遇,他将双手扶在她纤细地双肩上,“八年了,一切都变了。老七已经和晚晚结婚了,清儿,你已经错过了属于你的时光,就不要再执着地想要让时光倒流。清儿,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公平的,可是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何其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你愿意放下过去,哥会帮你走出这段痛苦。清儿,你是哥的妹妹,不要像关奕瑶那样好吗?”

    “哥,我没有想要害谁,可也不能总让我成为牺牲品。八年前是,八年后也要走同样的路吗?我不想我的人生这样渡过。”梁韵清咬着娇嫩的红唇,心湖上涌起了悲伤,让她的眼眶染红,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仿佛这世上最美丽的画面,“哥,我的事情求你别再管了。”

    梁韵清推开了梁韵飞,含着泪越过他就要走开,梁韵飞抓住她:“清儿,你真的要逼老七和晚晚离婚吗?你这样做,只会让点点成为了冬冬一样的孩子,你忍心吗?”

    “可我更不忍心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梁韵清狠着心,挣扎着从梁韵飞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大步离开,在经过一直不有说话的席佳榆有身边时,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席佳榆抬眸,与梁韵飞心痛的目光相接,她也是无可奈何。

    席佳榆转身,追了上前:“清儿,我能求你一次吗?不要伤害晚晚。”

    “这个世界上一直存在伤害,不是因为我才存在。”梁韵清不有回头,给予席佳榆的是纤细的背影,然后便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七哥选择我和冬冬,你们看着吧。”

    梁韵飞走了前来,站在席佳榆的身则,伸手揽着席佳榆的肩,将她拥在怀里。席佳榆眸光涌动,担忧着:“韵飞,这要怎么办?”

    “清儿能活着回来明明是一件事,为什么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悲伤呢?”梁韵飞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且听到妹妹说谈希越会选择她和冬冬,语气那样的坚定,似乎已经用胜券在握一样。

    而当所有人都知道了梁韵清带着冬冬回来的事情,宁向晚那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似乎还不知道,依旧每天上班下班,做着一个快乐的小女人。三天的时间,谈希越的心里已经挣扎了无数次,面对可爱的妻儿,他是无法舍下的,他僮他最爱的人,他多想和他们一起生活地一起直到天荒地老。可是面对梁韵清和冬冬,他有不得不选择的理由。如果他不选择的话,那么谈家将失去一条血脉。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在他感到无比幸福的时候给他出一道难题呢?这样很好玩吗?

    谈希越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边,俯瞰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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